2010年國內梵文研究在寫本??毖芯?、經典文獻研究、梵漢對勘研究和經典文獻譯注等多方面取得了進展,以下逐項述評。
一、寫本校勘研究
(一)新疆出土的梵文寫本研究
新疆出土的梵文寫本研究對于探索佛教在西域的傳播和佛典自身的流變有重要的學術價值。北京大學梵文巴利文教研室在這項研究上取得了可喜的成果。
段晴發(fā)表的《梵語〈賢劫經〉殘卷——兼述〈賢劫經〉在古代于闐的傳布及竺法護的譯經風格》(《西域歷史語言研究集刊》第三輯)一文,對一件“迄今為止世上僅存的唯一婆羅迷字體佛教梵語的《賢劫經》片段”,同時也是“迄今為止和田地區(qū)所發(fā)現(xiàn)的佛教梵語經籍中最為古老的”寫本殘片作了首次轉寫發(fā)布,文中對比了竺法護的漢譯和相應的藏譯,探討了殘卷的文字特征并由此推測這件殘卷應是3世紀后半期到4世紀之間的產物。文中還分析了《賢劫經》與于闐佛教的關系。最后作者對竺法護的譯經風格作了總結:“多釋義,少直譯”。這篇論文對研究大乘佛教起源及其在于闐的傳播有重要的學術價值。
薩爾吉發(fā)表了More Fragments of Ratnaketuparivarta(1)(載ARIRIAB創(chuàng)價大學國際佛教學高等研究所年報13,Tokyo,pp.111-120)一文,對出自新疆的該文獻的一個寫本所作的進一步轉寫和比對研究。葉少勇發(fā)表了Buddhist Sanskrit Fragments Recently Found in Xinjiang Province(新疆新出土梵文佛典殘片,載ARIRIAB創(chuàng)價大學國際佛教學高等研究所年報13,Tokyo,pp.87-110),對20個殘片作了轉寫和比對研究。
(二)吉爾吉特出土梵文寫本研究
劉震出版專著《禪定與苦修:關于佛傳原初梵本的發(fā)現(xiàn)和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作者利用此經的平行譯本,包括一個巴利語文本、五個中亞新疆寫本和對應經文尾部的兩個漢譯文本以及相關藏文譯本,對一些專題進行了論述和考訂,同時還參考和運用了耆那教文獻。作為中國學者撰寫的第一部研究吉爾吉特梵文寫本的專著,本書所取得的成績是十分顯著的。
(三)保存在西藏的梵文寫本研究
保存在西藏的梵文寫本是目前國際學術界關注的熱點之一,2010年國內學者在這個研究方向有一些突破性的進展。
羅鴻發(fā)表The Buddhakapaalatantra,chapters 9 to 14(《〈佛顱續(xù)〉第九至十四章》,西藏自治區(qū)梵文文本系列叢書第十一冊,中國藏學出版社)和Abhayaakaragupta’s Abhayapaddhati,chapters 9 to 14(《〈無畏疏〉第九至十四章》,西藏自治區(qū)梵文文本系列叢書第十四冊,中國藏學出版社)兩部專著,整理出版了上述兩部文獻相關章節(jié)的第一個梵文精校本和英文譯注。當代密教研究的權威專家亞力克西斯桑德森教授和春永艾薩克森教授為該書作序,認為這兩部出版物對密教研究而言是一個重要的貢獻。
葉少勇的《新發(fā)現(xiàn)的梵文貝葉寫本〈中論頌〉與〈佛護釋〉》[《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第47卷第1期,第99—107頁]一文對保存在西藏的《中論頌》和《佛護釋》兩部文獻的梵文貝葉殘本作了介紹和分析。這項研究使目前《中論》相關梵本形態(tài)遲晚和譜系單一的困境得到了改觀。新發(fā)現(xiàn)的《中論頌》梵本約存全本的四分之一,是目前世界上唯一能為學者所利用的單行偈頌梵本。佛護的《中論頌》注釋以前僅存藏譯,此次是其梵本的首次發(fā)現(xiàn),約占整個篇幅的九分之一。這兩部殘本抄出于6世紀后半葉或7世紀前半葉的尼泊爾,是現(xiàn)存最古老的中觀寫本。兩部寫本所保存的梵文偈頌,可以對前人刊本作出多處修正,還能體現(xiàn)出諸家注釋之間偈頌文本不同傳承的一些痕跡。這證實了早前一些學者關于《中論頌》有不同梵文傳本的猜測。
此外,自運注釋的《二十部短篇梵文經典集》第1部(上下冊)作為西藏自治區(qū)梵文文本系列叢書之一,由中國藏學出版社出版。該書系由20部簡短的大乘經典組合而成的經集,其中有非常難得的梵文經典。該書首次以完整的形式呈現(xiàn)于世。該書不僅對這20部經典進行了精細??保叶甲髁擞⑽姆g和注釋,為大乘佛教的哲學思想研究提供了極為豐富的新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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